风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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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纬钧]我对你的爱,是不带耳塞

名侦探音乐学院无凶案向

官方给出的设定是温柔知性周学长,emmmm反正小周没演出来

所以依旧是十分跋扈周峻纬×好聒噪啊齐思钧

完.全.沙.雕,慎入

还是那句话,没有针对音乐专业的意思,如有冒犯,是我的错









0


“有个铜锣专业的对象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王春彧:谢邀,但我女朋友不是铜锣专业的


周峻纬:谢邀,但我没有对象



1


周峻纬转头去瞄靠在床头岁月静好地翻着一本《水浒传》的王春彧,想想自己抽屉里的东西,觉得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预示。


“王老师,我有样东西想送给你。”


“嗯?”


周峻纬拉开抽屉,把一个纸袋递给他。


“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你真是。。。”王春彧打开纸袋,看到里面躺着一顶绿帽子——字面意义上的绿帽子之后静默半晌,抬起头来严肃认真地说。


“小周,琴房见。”


——王春彧和周峻纬同一年级同一专业同一寝室同一班。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在周峻纬把王春彧变成姐妹之前,两人日常不可避免存在着竞争与摩擦,比如周峻纬把他攒的袜子偷偷塞到王春彧的洗衣筐,比如王春彧不小心吃了隔壁民乐系郭文韬给周峻纬送的午餐便当,这时候,“琴房见”三个字就成了热战开始前的最后一道防线,是解决他俩大部分矛盾的有效方案。


但这次周峻纬确实是出于无私的人道主义精神来提醒这位学业上的对手生活上的父子朋友。

因此他先敏捷地跳到一个王春彧的书砸不到的角落,避免“血溅鸳鸯楼”的下场,然后才拨了拨头发,一脸纯良但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诶你先别急啊,昨天我看见你女朋友跟另外一个小子走在一起,看上去关系还挺好的,所以我这才'委婉'地提醒你一下。”


“呵。”王春彧抬手把帽子甩到桌子上,满脸不信——在女朋友和周峻纬之间,谁会选择周峻纬呢?


“是不是一个卷头发、戴眼镜的人?”


周峻纬托着下巴回想了一下,点头肯定,“好像是,而且还挺帅,这方面你肯定比不上人家。”


王春彧将眼神重新投回书里,懒得理会自己这位损友,“那是她弟。”


“亲弟?”


“不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


“啊,”周峻纬凑到王春彧身边,语重心长,“我以我九个前女友的经验告诉你,女朋友身边最危险的两个人,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隔壁老王,你得长点心啊!”


王春彧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那你九个前女友的经验有没有告诉过你,竹马永远敌不过天降。”


周峻纬为室友的这份自信折服,一脸敬意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之后也就此打住,不再多费口舌。


“那你把帽子还我吧。”


“先放着吧,”王春彧微笑,“日后有机会再还给你。”



听出他弦外之音的周峻纬不屑地冷笑一声。


naive,单身的人怕什么被绿。




2


“王老师,跟铜锣专业的谈恋爱不会觉得吵吗?”


“。。。女孩子怎么会选铜锣这么豪放的专业啊!”


“那嫂夫人是。。。?”


“打鼓专业的。”



3


虽然已经有了当事人的澄清,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注意,你就会发现生活当中开始无时无刻都出现它的身影。


譬如周峻纬刚刚在小树林里挑好一棵盘靓条顺枝杈多的树,才爬上去准备优雅地小憩一下,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姑娘跟一个小卷毛来到了树下。


他回想了一下昨天王春彧看的那本《水浒传》,心道莫不是命中注定他要当武松?



树下的男孩眼中含情。


树下的女孩暗送秋波。


树下的男孩伸出了手。


树下的女孩点了点头。


树下的男孩敲起了锣。


树下的女孩打起了鼓。


周峻纬两只手捂着耳朵还能听出他俩合奏的是《好运来》。



从《好运来》到《好日子》再到加强变奏版《春节序曲》,被命运扼住咽喉的周峻纬觉得自己伟大的音乐事业即将由于丧失听力而出师未捷身先死。


好在上天还是有惜才之心,正当他考虑上医院挂个五官科时,锣鼓之声戛然而止。他往下看去,两个人正意犹未尽地依依惜别。回想了一下他家王老师的时间表,周峻纬推测这姑娘大概要去跟男朋友吃午饭了。只剩下小卷毛一个人抱着锣,痴痴地看着人家的背影。


周峻纬看笑了,随手揪下一截小树枝打在人家的白衬衫上,“喂,要不要借你一根腰带自挂东南枝啊?”


齐思钧抬头。


他其实近视还有点散光,迎着光看上去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很久之后周峻纬说起他们这第一次正式见面,问齐思钧是不是当时就被他的帅气惊呆了,齐思钧老实回答,帅气看不出来,只觉得是个头顶佛光的西天菩萨——不过声音倒是很好听,像齐思钧小时候最喜欢的那盘卡带。


周峻纬灵巧地像一只猫一样从树上落在齐思钧面前,“同学,听我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挖人墙角不太好。”


“这~位~同~学,”齐思钧弯着眼睛,表情标准得像假笑boy,声音掺了浓度99%的糖精,“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窥人隐私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你觉得我像君子?”周峻纬把袖子随意地挽上去,笑得张扬桀骜,“还是你想让我非礼你啊?”


齐思钧不回嘴,猝不及防地把锣举到身前重重一敲。周峻纬被他的声波攻击震得后退两步,呲牙咧嘴地揉揉自己的耳朵。


“周同学,”齐思钧拿着锣锤有恃无恐,“你看这个锣它又大又圆。”


周峻纬并不惊讶齐思钧认出他来,毕竟在他的认知里,MG音乐学院有人不认识他这个才绝惊艳的南波万才是奇怪的事。他深呼吸两口气,暂且压下耳鸣带来的晕眩感,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管别人闲事,再懒得多说,转身就走。



等回到寝室,正要开门的他不经意转头一看,齐思钧竟然就在他落后两步不紧不慢地跟着。


“你几个意思?”周校霸的拳头蠢蠢欲动。


“没什么意思啊。”齐思钧无辜地指指门牌,“我寝室。”



周峻纬睁圆了一双鹿眼,手颤抖地指着他,“原来你就是大早上敲锣的那个瓜皮?!?!”


“大早上?”齐思钧冤枉地辩解,“大少爷,十一点能叫大早上吗?我偶尔在寝室敲锣也是挑的别人去吃饭的点好吧。”


“啊真巧,原来我们住隔壁啊,”他微笑着伸出手,“邻居你好。”


又在周峻纬怒气爆发之前眼疾手快地钻进了门里,一把把门关上。


“邻居再见!”



4


差点让门把他堪比珠穆朗玛峰的鼻梁达成马里亚纳海沟的周峻纬坐在床上,气成河豚。


“可恶!”他越想越气,一拳砸在墙上。


没想到那边居然也“咚,咚”地捶了两下墙,似是无言的挑衅。


周峻纬的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捋起袖子,毫不示弱地回捶过去。



等到王春彧跟女朋友吃完饭回到寝室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室友揉着手,眼睛还恶狠狠地盯着墙,好像要把它看出一个洞来。



智障会不会传染啊?


王春彧忧愁地想。



5


之后的日子周峻纬总能时时遇见齐思钧,打开水的时候,洗衣服的时候,点外卖的时候,每次遇见总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有输有赢,有来有往,搞得最后哑着嗓子去买喉糖吃。


周峻纬含着喉糖想,齐思钧这嘴就是继他的锣之后的又一核武器,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他蹲在走廊上,身边绕了一圈锣——齐思钧把他的宝贝破锣当多肉养,时不时拿出来晒晒太阳浇浇水——当然这一举动也是周峻纬经常用来佐证他脑子有病的有力证据。


“给。”身后的人递了一个杯子给他,里面有些果子沉沉浮浮。


周峻纬不接,他看向罪魁祸首,眼睛里明晃晃四个大字——“你下毒了?”


齐思钧被他防备的眼神逗笑了,他先自己喝了一口,再递给他,“没毒,罗汉果泡水,对嗓子好的。”


周峻纬半信半疑地接过来,试探地抿了一小口。


甜甜的。


齐思钧蹲在他旁边,拿着毛巾仔仔细细地把每一面锣都擦过去,轻柔地像是抚摸情人的脸颊。周峻纬喝着水,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两人之间罕见地没有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暖洋洋的阳光照着,竟有了几分温情。


“我从小开始敲锣,会拿筷子的年纪就拿起了锣锤。小时候不懂事,大人让我敲我就敲,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听着锣响的声音就觉得高兴。”齐思钧慢慢地讲着,似是陷入了回忆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入梦的朦胧,听起来跟平时的字正腔圆很不一样。


“长大后我就知道了,敲锣不只是习惯,而将会是我一生的热爱,一生的信仰,这件事已经刻进灵魂,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了,你能不吃饭不睡觉不呼吸吗?”


“我也在想,那我对可姐姐究竟是喜欢还是习惯。”——可姐姐是他对王春彧女朋友的称呼。


他低下头,自嘲一笑,“可能是习惯居多吧,习惯有个人陪我合奏,习惯追随她的脚步。所以我从来没把王春彧当成情敌——连情人都算不上,哪里配有情敌呢?”


热闹繁盛的外表下一个孤单寂寥的灵魂。


“我明白你的感觉。”罗汉果泡水确实有点用,周峻纬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修复过一样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喑哑。


“不。”齐思钧从自己的回忆里抽离出来,看着周峻纬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不一样。”


周峻纬心想这家伙难道真的慧眼识英才,看出他有别于凡人的脱俗气质?


“你喜欢的人是男的。”



周峻纬:。。。哈???



齐思钧又拿起一面锣,自顾自地说下去,“大家都知道。。。你和郭文韬,你放心,我不歧视你们这个群体。挺好的,真爱面前无性别嘛。”


“什么东西?”周峻纬又开始觉得自己的嗓子一跳一跳地疼,“我和我们文韬是纯洁的友情!是伯牙子期,高山流水!是灵魂的共振,心灵的知音!你不懂!”


齐思钧的动作僵了一瞬,他带上公式化的笑容,话语里还听得出几分咬牙切齿,“我不懂?”


“行,我不懂,你找懂你的人去吧。”


他动作利落地抱着自己的锣站起来就走,关上门还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


周峻纬望天。


果然,

他跟齐思钧就是不能好好说话。



6


快到期末考核了,整个学院都充斥了一种洗脚水沸腾了的氛围。周峻纬虽然平时拿的奖已经足够在期末拿到一个很好的成绩,但也意思意思地准备了首练习曲当报告。


他拿着长笛,路过民乐系的琴房时忽然隐隐听到有争执的声音。


周峻纬不是个好奇凑热闹的人,但里面有个声音突出得特别,特别的好听,好听得还很耳熟。于是他脚步一转,朝着琴房的方向走去。


“这个琴房之后的时间我们都预约好了,你们凭什么赖着不走啊?”


“我们这个可是期末的s级项目,当然有权利优先练习。你们这草台班子用得了这么大琴房吗?”


“你管我们用得了用不了!s级项目交给你们练也是浪费,你们的练习时间已经到了,请马上走人!”


“就不走!有本事把我们乐器都抬出去啊!”


“好啊!”周峻纬抬脚踹开了琴房的门,里面有两方人马对峙着,齐思钧一方人数较少,里面有个姑娘抱着二胡眼眶都红了,显然被气得不轻。齐思钧倒还好,只是眼里一片霜寒。


周峻纬满脸戾气,“那我这就叫人把你们的乐器扔出去。”


原本气焰嚣张的一方见他这副模样,一个个别开了眼,垂下了头,不敢正面硬刚。只一个嘴巴里还嘟嘟哝哝,眼睛却不敢看他,“西洋乐的管什么民乐的,狗拿耗子。”


周峻纬耳朵尖,他踢开一张横着的椅子,走到那人面前,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中的长笛抵在那人肩膀,“大声点,我没听清。”


那人看着他这副修罗样,顿时噤声。


“怎么说?是我找人把这些乐器都扔出去还是你们换个地方练?”周峻纬转向齐思钧一方,说是“你们”,但明显只在等齐思钧的回答。


齐思钧有些犹豫,他们排练的时间也很紧张,如果花在和别人纠缠上那就得不偿失了,但这时候现找排练室也来不及。


周峻纬只一眼就知道了他的思虑,开口说,“行了,跟我走,我找地方给你们排练。”


又对着原本像孔雀现在像鹌鹑的那帮人意有所指地威胁道,“我这人,爱好特殊,就喜欢听弦断的声音,古筝啊二胡啊琵琶啊,我都不挑。”他一挑眉,语意危险,“再有下次,我一根一根帮你们剪了,反正落在你们这帮废物手上也是白搭,能名垂青史还怎么的?”


说完这不管这帮人的脸色有多难看和憋屈,带着齐思钧他们就往西洋乐系的琴房走。


周峻纬打开其中一间教室,对齐思钧说,“这间教室你们先用,用完把钥匙还我就行。”


“这不好吧,”齐思钧显得有些为难,“学校有规定,西洋乐民乐的琴房不能混用。”


周峻纬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样子,揶揄地笑了,“你难道没听说过传闻,校长是我亲戚。”


齐思钧语噎,“我以为只是传闻。”


周峻纬摇了摇手指,放在唇边,轻声说,“是真的哦。”


他把齐思钧推进琴房里,“不用担心,我有人罩着。”


齐思钧一步三回头地看他,眼中情绪复杂。




“齐思钧,以后我罩着你啊!”


回应他的,是一声锣响。



嗯,周峻纬在心里点头,听着是挺高兴的哈。



7


“有个铜锣专业的对象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王春彧:再次谢邀,但我女朋友真的不是铜锣专业的


周峻纬:体验不错,就是吵架的时候费耳塞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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